第338章鐵橋上的戰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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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8章鐵橋上的戰鬥
沿著破敗的街道一路向東，走出差不多300多米的距離，前方是一條寬差不多25米左右的河流。
河面上橫跨著一座雙車道並行的鐵橋。
看橋梁的建築樣式來看，這座鐵橋應該有一些年頭了，說百八十年或許有些誇張，但三五十年肯定是有的。
不過總體而言，鐵橋保養的還算不錯。
最起碼，正常的人車通行，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問題。
到了這裏之後，楚河和伊利科維奇二人慢慢地停下了腳步，他們沒有繼續向前走，也沒通過那座鐵橋的打算。
之所以會如此，是因為鐵橋上正在進行一場戰鬥。
交戰雙方，一方是幾十個全副武裝的人類士兵，另一方是七八個飄渺不定的幽冥戰士。
按照正常的情況，人類和幽冥戰士之間，是不可能發生激烈戰鬥的，這主要還是因為，幽冥戰士的存在方式實在是太過特殊。
不同於主物質世界的正常生物。
幽冥戰士的身體，並非由元素周期表上的常規物質組成。
事實上，這玩意兒就是一種純能量體，且屬於特殊的波色-愛因斯坦凝聚態，根本就不存在固定的形體。
如此一來，人類所有已知的武器，對其根本就沒有效果。
雙方之間一旦發生沖突。
幽冥戰士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地做些什麽，只需要走到人類的身前，然後穿透對方的身體即可。
正常情況下，一旦讓幽冥戰士得手，受到攻擊的人類就會當場死亡，且所需時間極短，連搶救這道程序都可以免了。
然而凡是都有例外。
作為一種智慧生物，人類也不是好惹的，一旦摸清了幽冥戰士的特點，人類自然能夠想出應對的方法。
不遠處鐵橋上的戰鬥，差不多就是這種情況。
人類士兵顯然是有備而來。
他們用事先準備的鐵屑，在最外圍布置了一個簡單但有效的防禦圈，自己則躲在防禦圈的後面，拿著霰彈槍不斷地向往射擊。
看得出來，霰彈槍的子彈都是經過改裝的，彈頭內中包裹的並不是普通的散裝彈丸，而是專門為幽冥戰士準備的鐵砂。
見識了人類士兵們所使用的手段。
剛剛抵達這裏的楚河，倒是一點都沒有感覺意外。
經過了那麽長的時間，幽冥戰士怕鐵的弱點被暴露出來，於情於理都是很正常。
當然了，光憑這些內含鐵砂的特殊子彈，是無法徹底消滅幽冥戰士的，它們只能將幽冥戰士類似雲霧般的身體打散。
而幽冥戰士難纏的地方就在於：
即便是是身體被鐵砂打散了，只要環境中有能量可供汲取，它們將會在極短的時間內重新凝聚一具新的身體。
僅就這一點而言，幽冥戰士就像是人們常說的打不死的小強，而它們和小強最大的區別就是，如果你弄不死它們，它們反過來就會弄死你。
很顯然，鐵橋上的人類士兵也都知道這一點。
因此，最靠近防禦圈的那些戰士的霰彈槍攻擊，其實只是一種拖延幽冥戰士前行的臨時舉措罷了。
他們對方幽冥戰士真正的殺手鐧。
是作戰陣型中間幾個家夥正在搗鼓的東西。
“閣下，那些士兵在幹什麽啊，難道他們不知道，幽冥戰士只能被打散而不能被殺死？”
伊利科維奇就站在楚河身邊落後一步的位置。
楚河看到的和想到的事情，他自然也看到和想到了。
只不過，楚河熟悉電影《幽冥》中的劇情，所以大致能夠猜到那些人類士兵在搗鼓些什麽，他則是看了個滿頭霧水。
聞聽此言，楚河忍不住撇了撇嘴巴。
想了一下，他扭頭看著伊利科維奇，一臉淡然地回道：
“別問這種傻問題，繼續看下去不就知道了，不是我多嘴啊，這人吶，有空的時候的還是多讀點書的比較好。”
伊利科維奇：“？？？”
聽了楚河的就算回答，伊利科維奇當時就是傻眼了。
啥意思啊這是？
什麽叫作人有空的時候還是多讀點書好？
這特喵的都是什麽跟什麽啊？！
琢磨了半天，伊利科維奇都沒想明白楚河為什麽這麽說。
對於楚河的態度，他多少感覺有些不滿，不過有些事情他最多只能在心中想想，說是肯定不敢說出來的。
無奈之下，他只得將註意力重新放回到了戰場上。
而在這個時候，人類士兵那邊又有新動向。
防禦圈中心位置的幾個士兵，從幾個大箱子裏拖出一堆巨大的金屬構件，然後熟練的將這些金屬構件組裝在了一起。
最後的成品，是一只齊胸高的機器人獵犬。
這可不是地球上波士頓動力搞出來的那種小玩意兒，而是一只正兒八經的戰鬥機器人。
機器人獵犬的背部，攜帶著一套類似於突擊炮的附加組件，只是其炮管比正常的突擊炮粗了許多，但長度卻是連1米都不到。
“不對，這應該不是炮，而是其他什麽特殊裝置。”
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雇傭兵，伊利科維奇僅僅只是看了一眼，就確定那玩意兒絕對不是一門傳統意義上的火炮。
他的判斷並非是沒有根據的。
任何武器，別管其設計得有多先進，內中的技術含量有多高，都必須遵循一些最為基本的物理準則。
以火炮這種武器為例。
正常情況下，火炮炮管的口徑，乃是決定火炮威力的一個重要因素，但又不是唯一的一個因素。
除了火炮炮管的口徑之外，火炮炮管的倍徑，同樣是決定其威力的一個另外一個重要因素。
說具體點，就是火炮炮管的長度越長，其威力也就越大。
當然了，火炮的口徑也好，火炮的倍徑也罷，這些指標都必須要有一個適度的度，不可能無限地擴大和加長。
與此同時，這兩者之間還必須保持一個合適的比例。
這也是為什麽，一般意義上的火炮，別管它是哪個國家生產的，也別管它是否先進，其炮管的比例相差都不會太大。
機器人獵犬背上的那門“炮”，看著倒是有那麽一點火炮的意思，可實際上卻是有違於普通火炮的設計。
如此一來，伊利科維奇會做出這樣的判斷，倒是一點都不讓人感覺奇怪。
有意思的是，也不知道是出於炫耀，亦或是別的什麽原因，這貨居然嘀嘀咕咕地，將心中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。
聽了他小聲嘀咕之後。
一旁的楚河卻是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。
什麽口徑倍徑的，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？
再說了，炮口粗怎麽了？炮管短又怎麽了？這貨怕是從來都沒有見過“沒良心炮”吧？
當然了，伊利科維奇的判斷倒是沒什麽問題。
就楚河所知，機器人獵犬背後那根被組裝上的粗管子，的確不是什麽火炮，或者說不是那種常規意義上的火炮。
這玩意兒，其實是一部等離子微波發射裝置。
用它來對付波色-愛因斯坦凝聚態化了幽冥戰士，無疑是再好不過的了，絕對當得起“對癥下藥”這四個字。
看起來，防禦圈外的那十幾個幽冥戰士要倒黴的。
“轟！”
就在楚河做如是想的時候。
鐵橋上的那些人類士兵，已經調試好了機器人獵犬背上的發射裝置，並且果斷地進行了第一次射擊。
還可以說，這玩意兒還真就挺給力的。
盡管在發射的時候，其弄出的動靜並不是很大，同時也沒有肉眼可見的火光和彈丸或者能量。
但是正對著“炮口”的兩只幽冥戰士，卻是在其發射之後立刻就變成了灰灰，連根毛都沒有留下來。
“媽惹法克！不會吧，這‘炮’有這麽猛的嗎？”
見此情景，伊利科維奇差點將自己戴著的護目鏡一把扯下來，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絲不敢置信的表情。
說起來，這貨在克拉古耶市待的時間也不算短了。
和幽冥戰士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。
可他從來都麽有想過，有一天人類居然能如此輕松地將幽冥戰士消滅，這特喵的簡直就是摧枯拉朽啊！
相較於伊利科維奇，一旁楚河的反應就淡然了許多。
等離子發射器能夠取得這樣的戰果，全部都在他的預料之中，所以並沒有什麽可值得大驚小怪的。
只是身邊伊利科維奇的反應讓他感覺有些不爽。
於是他橫了對方一眼，然後沒好氣地說道：“我說你沒事兒瞎咋呼啥？別高興的那麽早好吧！”
“被命中的那兩個幽冥戰士，其實根本就沒有死，無非就是需要更長的時間凝聚罷了。”
這話楚河還真就不是隨便說說的。
幽冥戰士的確有弱點，這一點任誰都無法否認。
比如說，它們會被鐵質物品打散，會被陶瓷類物品限制，同樣也會被等離子射線轟散。
但是以下的這些，都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手段。
等離子射線對幽冥戰士產生的作用，從本質上來說和鐵屑並沒什麽太大區別。
唯一不同的就是：在被前者轟散之後，幽冥戰士想要恢覆原來的身體，需要花費的時間更長一些。
不得不說，幽冥戰士的不死性的確難纏，如果任由其擴散開來，人類還真就沒有什麽好的對策。
所幸，現在人類已經不需要在考慮這個問題了。
隨著外星蜥蜴人的入侵，人類會不會亡族滅種都還是個問題，相較於幽冥戰士，前者才是人類最需要頭痛的對手。
一想到這裏，楚河忍不住朝著鐵橋方向深深看了一眼。
很顯然，那些正在對付幽冥戰士的人類士兵，應該還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。
所以他們才會在這裏和幽冥戰士打生打死。
就是不知道，當他們在了解了外界的最新局勢之後，又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反應。
“欸，不對啊，剛才我可是聽到坦克炮鬧出的動靜了，為什麽這裏的士兵用的只是些輕武器？”
就在這時，一旁伊利科維奇忽然小聲嘀咕了一句。
聞聽其言，楚河先是忍不住楞了一下，旋即直接放開了自己的精神力，對著和對岸蔓延了出去。
片刻之後，他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。
緊接著，他一把提起身邊的伊利科維奇，朝著前方鐵橋的方向沖了過去。
“閣下，您這是......”
“行了，先別廢話，後面還有一個戰場，我們去那邊看看情況。”
原來發生戰鬥的地方並不止一處。
關於這一點，楚河之前是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。
按照電影《幽冥》中的劇情，主角團在救出了小蘿莉莎拉和小正常傑克之後，先後經歷的三次戰鬥，其中就包括了眼前的這場鐵橋之戰。
然而電影是電影，現實是現實。
隨著幽冥世界和另外三方平行世界的連接，許多情況都發生了變化，記憶中的劇情已經不再適用。
眼下最重要的事情，並不是在這邊當吃瓜群眾，而是必須要找到主角團一行人，然後跟著對方進入到城市核電廠。
至於說其他的事情，就沒有那麽重要。
至少對於楚河而言就是如此。
“快看，有人來了。”
“停下，快停下，不再在往前走了。”
“媽惹法克！那兩個家夥應該是城市的幸存者吧？”
“文森特，不要廢話，如果他們靠近警戒線，你立刻開槍射擊。”
“這個......這麽說有些不太好吧？”
“別說這麽可笑的話，執行命令！”
“......”
楚河帶著伊利科維奇一靠近鐵橋，就被待在後方進行警戒的人類士兵發現了。
沒過多久，靠外側的兩名士兵就舉起了手中的霰彈槍。
此時此刻，鐵橋中段的戰鬥還在繼續。
憑借著機器人獵犬背後的等離子微波發射器，人類士兵已經解決了將近一半的幽冥戰士。
對於他們而言，現在正是關鍵時刻。
因此，面對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楚河和伊利科維奇，他們的態度顯得十分的排斥。
然而，讓他們感覺到意外的是。
面對明確的警告，楚河的速度卻是不降反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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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著破敗的街道一路向東，走出差不多300多米的距離，前方是一條寬差不多25米左右的河流。
河面上橫跨著一座雙車道並行的鐵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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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總體而言，鐵橋保養的還算不錯。
最起碼，正常的人車通行，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問題。
到了這裏之後，楚河和伊利科維奇二人慢慢地停下了腳步，他們沒有繼續向前走，也沒通過那座鐵橋的打算。
之所以會如此，是因為鐵橋上正在進行一場戰鬥。
交戰雙方，一方是幾十個全副武裝的人類士兵，另一方是七八個飄渺不定的幽冥戰士。
按照正常的情況，人類和幽冥戰士之間，是不可能發生激烈戰鬥的，這主要還是因為，幽冥戰士的存在方式實在是太過特殊。
不同於主物質世界的正常生物。
幽冥戰士的身體，並非由元素周期表上的常規物質組成。
事實上，這玩意兒就是一種純能量體，且屬於特殊的波色-愛因斯坦凝聚態，根本就不存在固定的形體。
如此一來，人類所有已知的武器，對其根本就沒有效果。
雙方之間一旦發生沖突。
幽冥戰士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地做些什麽，只需要走到人類的身前，然後穿透對方的身體即可。
正常情況下，一旦讓幽冥戰士得手，受到攻擊的人類就會當場死亡，且所需時間極短，連搶救這道程序都可以免了。
然而凡是都有例外。
作為一種智慧生物，人類也不是好惹的，一旦摸清了幽冥戰士的特點，人類自然能夠想出應對的方法。
不遠處鐵橋上的戰鬥，差不多就是這種情況。
人類士兵顯然是有備而來。
他們用事先準備的鐵屑，在最外圍布置了一個簡單但有效的防禦圈，自己則躲在防禦圈的後面，拿著霰彈槍不斷地向往射擊。
看得出來，霰彈槍的子彈都是經過改裝的，彈頭內中包裹的並不是普通的散裝彈丸，而是專門為幽冥戰士準備的鐵砂。
見識了人類士兵們所使用的手段。
剛剛抵達這裏的楚河，倒是一點都沒有感覺意外。
經過了那麽長的時間，幽冥戰士怕鐵的弱點被暴露出來，於情於理都是很正常。
當然了，光憑這些內含鐵砂的特殊子彈，是無法徹底消滅幽冥戰士的，它們只能將幽冥戰士類似雲霧般的身體打散。
而幽冥戰士難纏的地方就在於：
即便是是身體被鐵砂打散了，只要環境中有能量可供汲取，它們將會在極短的時間內重新凝聚一具新的身體。
僅就這一點而言，幽冥戰士就像是人們常說的打不死的小強，而它們和小強最大的區別就是，如果你弄不死它們，它們反過來就會弄死你。
很顯然，鐵橋上的人類士兵也都知道這一點。
因此，最靠近防禦圈的那些戰士的霰彈槍攻擊，其實只是一種拖延幽冥戰士前行的臨時舉措罷了。
他們對方幽冥戰士真正的殺手鐧。
是作戰陣型中間幾個家夥正在搗鼓的東西。
“閣下，那些士兵在幹什麽啊，難道他們不知道，幽冥戰士只能被打散而不能被殺死？”
伊利科維奇就站在楚河身邊落後一步的位置。
楚河看到的和想到的事情，他自然也看到和想到了。
只不過，楚河熟悉電影《幽冥》中的劇情，所以大致能夠猜到那些人類士兵在搗鼓些什麽，他則是看了個滿頭霧水。
聞聽此言，楚河忍不住撇了撇嘴巴。
想了一下，他扭頭看著伊利科維奇，一臉淡然地回道：
“別問這種傻問題，繼續看下去不就知道了，不是我多嘴啊，這人吶，有空的時候的還是多讀點書的比較好。”
伊利科維奇：“？？？”
聽了楚河的就算回答，伊利科維奇當時就是傻眼了。
啥意思啊這是？
什麽叫作人有空的時候還是多讀點書好？
這特喵的都是什麽跟什麽啊？！
琢磨了半天，伊利科維奇都沒想明白楚河為什麽這麽說。
對於楚河的態度，他多少感覺有些不滿，不過有些事情他最多只能在心中想想，說是肯定不敢說出來的。
無奈之下，他只得將註意力重新放回到了戰場上。
而在這個時候，人類士兵那邊又有新動向。
防禦圈中心位置的幾個士兵，從幾個大箱子裏拖出一堆巨大的金屬構件，然後熟練的將這些金屬構件組裝在了一起。
最後的成品，是一只齊胸高的機器人獵犬。
這可不是地球上波士頓動力搞出來的那種小玩意兒，而是一只正兒八經的戰鬥機器人。
機器人獵犬的背部，攜帶著一套類似於突擊炮的附加組件，只是其炮管比正常的突擊炮粗了許多，但長度卻是連1米都不到。
“不對，這應該不是炮，而是其他什麽特殊裝置。”
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雇傭兵，伊利科維奇僅僅只是看了一眼，就確定那玩意兒絕對不是一門傳統意義上的火炮。
他的判斷並非是沒有根據的。
任何武器，別管其設計得有多先進，內中的技術含量有多高，都必須遵循一些最為基本的物理準則。
以火炮這種武器為例。
正常情況下，火炮炮管的口徑，乃是決定火炮威力的一個重要因素，但又不是唯一的一個因素。
除了火炮炮管的口徑之外，火炮炮管的倍徑，同樣是決定其威力的一個另外一個重要因素。
說具體點，就是火炮炮管的長度越長，其威力也就越大。
當然了，火炮的口徑也好，火炮的倍徑也罷，這些指標都必須要有一個適度的度，不可能無限地擴大和加長。
與此同時，這兩者之間還必須保持一個合適的比例。
這也是為什麽，一般意義上的火炮，別管它是哪個國家生產的，也別管它是否先進，其炮管的比例相差都不會太大。
機器人獵犬背上的那門“炮”，看著倒是有那麽一點火炮的意思，可實際上卻是有違於普通火炮的設計。
如此一來，伊利科維奇會做出這樣的判斷，倒是一點都不讓人感覺奇怪。
有意思的是，也不知道是出於炫耀，亦或是別的什麽原因，這貨居然嘀嘀咕咕地，將心中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。
聽了他小聲嘀咕之後。
一旁的楚河卻是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。
什麽口徑倍徑的，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？
再說了，炮口粗怎麽了？炮管短又怎麽了？這貨怕是從來都沒有見過“沒良心炮”吧？
當然了，伊利科維奇的判斷倒是沒什麽問題。
就楚河所知，機器人獵犬背後那根被組裝上的粗管子，的確不是什麽火炮，或者說不是那種常規意義上的火炮。
這玩意兒，其實是一部等離子微波發射裝置。
用它來對付波色-愛因斯坦凝聚態化了幽冥戰士，無疑是再好不過的了，絕對當得起“對癥下藥”這四個字。
看起來，防禦圈外的那十幾個幽冥戰士要倒黴的。
“轟！”
就在楚河做如是想的時候。
鐵橋上的那些人類士兵，已經調試好了機器人獵犬背上的發射裝置，並且果斷地進行了第一次射擊。
還可以說，這玩意兒還真就挺給力的。
盡管在發射的時候，其弄出的動靜並不是很大，同時也沒有肉眼可見的火光和彈丸或者能量。
但是正對著“炮口”的兩只幽冥戰士，卻是在其發射之後立刻就變成了灰灰，連根毛都沒有留下來。
“媽惹法克！不會吧，這‘炮’有這麽猛的嗎？”
見此情景，伊利科維奇差點將自己戴著的護目鏡一把扯下來，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絲不敢置信的表情。
說起來，這貨在克拉古耶市待的時間也不算短了。
和幽冥戰士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。
可他從來都麽有想過，有一天人類居然能如此輕松地將幽冥戰士消滅，這特喵的簡直就是摧枯拉朽啊！
相較於伊利科維奇，一旁楚河的反應就淡然了許多。
等離子發射器能夠取得這樣的戰果，全部都在他的預料之中，所以並沒有什麽可值得大驚小怪的。
只是身邊伊利科維奇的反應讓他感覺有些不爽。
於是他橫了對方一眼，然後沒好氣地說道：“我說你沒事兒瞎咋呼啥？別高興的那麽早好吧！”
“被命中的那兩個幽冥戰士，其實根本就沒有死，無非就是需要更長的時間凝聚罷了。”
這話楚河還真就不是隨便說說的。
幽冥戰士的確有弱點，這一點任誰都無法否認。
比如說，它們會被鐵質物品打散，會被陶瓷類物品限制，同樣也會被等離子射線轟散。
但是以下的這些，都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手段。
等離子射線對幽冥戰士產生的作用，從本質上來說和鐵屑並沒什麽太大區別。
唯一不同的就是：在被前者轟散之後，幽冥戰士想要恢覆原來的身體，需要花費的時間更長一些。
不得不說，幽冥戰士的不死性的確難纏，如果任由其擴散開來，人類還真就沒有什麽好的對策。
所幸，現在人類已經不需要在考慮這個問題了。
隨著外星蜥蜴人的入侵，人類會不會亡族滅種都還是個問題，相較於幽冥戰士，前者才是人類最需要頭痛的對手。
一想到這裏，楚河忍不住朝著鐵橋方向深深看了一眼。
很顯然，那些正在對付幽冥戰士的人類士兵，應該還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。
所以他們才會在這裏和幽冥戰士打生打死。
就是不知道，當他們在了解了外界的最新局勢之後，又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反應。
“欸，不對啊，剛才我可是聽到坦克炮鬧出的動靜了，為什麽這裏的士兵用的只是些輕武器？”
就在這時，一旁伊利科維奇忽然小聲嘀咕了一句。
聞聽其言，楚河先是忍不住楞了一下，旋即直接放開了自己的精神力，對著和對岸蔓延了出去。
片刻之後，他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。
緊接著，他一把提起身邊的伊利科維奇，朝著前方鐵橋的方向沖了過去。
“閣下，您這是......”
“行了，先別廢話，後面還有一個戰場，我們去那邊看看情況。”
原來發生戰鬥的地方並不止一處。
關於這一點，楚河之前是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。
按照電影《幽冥》中的劇情，主角團在救出了小蘿莉莎拉和小正常傑克之後，先後經歷的三次戰鬥，其中就包括了眼前的這場鐵橋之戰。
然而電影是電影，現實是現實。
隨著幽冥世界和另外三方平行世界的連接，許多情況都發生了變化，記憶中的劇情已經不再適用。
眼下最重要的事情，並不是在這邊當吃瓜群眾，而是必須要找到主角團一行人，然後跟著對方進入到城市核電廠。
至於說其他的事情，就沒有那麽重要。
至少對於楚河而言就是如此。
“快看，有人來了。”
“停下，快停下，不再在往前走了。”
“媽惹法克！那兩個家夥應該是城市的幸存者吧？”
“文森特，不要廢話，如果他們靠近警戒線，你立刻開槍射擊。”
“這個......這麽說有些不太好吧？”
“別說這麽可笑的話，執行命令！”
“......”
楚河帶著伊利科維奇一靠近鐵橋，就被待在後方進行警戒的人類士兵發現了。
沒過多久，靠外側的兩名士兵就舉起了手中的霰彈槍。
此時此刻，鐵橋中段的戰鬥還在繼續。
憑借著機器人獵犬背後的等離子微波發射器，人類士兵已經解決了將近一半的幽冥戰士。
對於他們而言，現在正是關鍵時刻。
因此，面對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楚河和伊利科維奇，他們的態度顯得十分的排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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